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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温存后,程榭之困倦地揉了下眼睛,意识昏昏沉沉的。司琅垂眼看他忽然开口问:“榭之,如果我真把你关起来了你会怎么样做?”

即使是心照不宣的游戏,可予取予求的放纵依旧让人上瘾,以至于克制不住地索取更多。

程榭之轻阖着眼,蝶翅似的羽睫扇了下,嗓音像被云雾裹着模模糊糊的。

“……我又不会怪你……”

其他的声音便完全听不清了。司琅心脏剧烈跳动了一瞬间,强烈到耳边都出现心脏跳动的声音,全身血液涌向心脏,激动得宛如随时爆裂开。

某种堪称幽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强行按压下去。

他用一种莫测目光专注打量程榭之,良久闭了闭眼睛。

程榭之是真不介意司琅这么做。他本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性格,爱之欲其生刻在他的血管里,对于他足够在乎的,他可以义无反顾奉上一腔热情。同样也只有被同样浓烈情愫包裹其中,在极端的感情中,他才会有彻底的心安。

在他还是只猫的那个世界,喜欢尚没有那么深刻,程榭之不允许自己受到冒犯,但时至今日,那些东西早已称不上冒犯,而是一种将人更紧密绑定的手段。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符合正常人的观念,不过他不打算改。

坠入黑甜的梦前,程榭之柔软的指腹下意识从司琅手腕桃花印记上擦过,像是确认什么才安心睡过去。

那是无数时间与空间中,深刻于灵魂之上的唯一联系。

司琅再一次吻了吻他的额头。

温柔而虔诚。

那些罪恶而见不得的一面被他很好地掩饰起来,藏入看似温和的皮囊下,摆出无害的姿态。

他将程榭之的手握入手心,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