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无可指摘的恭敬。

……

剑修习剑大多是从幼时就开始,很多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他们一生将要走的道路,虽然无从判断这条路是否正确,但至少他们打下了深厚的基本功,而程榭之——完全没有。

所幸他肢体比一般毫无基础的普通人要柔软,加上天生反应敏捷,感悟力强,让他在练习过程中能少吃不少苦头。

他握着剑柄,未完全长开的脸上汗水滚落:“只要赢过你就可以了是吗?”

沈寒琅擦拭剑锋,笑而不语。

程榭之刚刚在实战中被沈寒琅一剑打飞,对方的剑甚至根本没有出鞘,就能让程榭之感受到铺天盖地压迫下来的汹涌剑意。

比起离开,更强烈的胜负欲此刻牢牢占据他的心脏。

程榭之当然算得上少年天骄,他父母皆是不凡之辈,他生来就收到瞩目的视线,即使刻意掩藏锋芒,接近他的同辈中也少有能跟的上他的。这样的程榭之当然是骄矜的。

沈寒琅算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挫折——撇开天赋不论,对方比他多出来的许多年的丰富经验足以吊打他。

程榭之从未输给过一个人这么多次。

他再一次握住剑柄,暗想:我总有一天要用剑在对决场上堂堂正正杀了他——仅仅打败一次是不够的。

他冷漠无情地再一次挥剑,打掉对方挑起他下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