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不相信随便找家蛋糕店就有可乐蛋糕,不是那种平摊的圆形蛋糕上画一个可乐罐子,而是垂直立起的可乐罐子,因为太过于惟妙惟肖,一定需要用特殊的蛋糕模具制作,如果不是预定,根本买不到。
还有,他过生日的是农历生日。填报任何信息表都用阳历,傅远南即便是偶然间看到,也绝不会将大年初三那天和二月六号挂上钩。
傅远南……傅远南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
盛褚从心底里泛起一种被人盯住的毛骨悚然感,甚至忘记了跟拎着行李箱的傅远南道别。滑轮骨碌骨碌的声音渐远,大门被带上,他盯住地面的眼神有些失焦,惊悚感在他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不,不对,不止傅远南有问题,那天参与了生日宴的,还有崔原!同样的推演过程也可以作用于崔原,崔原当时和他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却跟朝夕相伴的傅远南一样知道他的生日,还要请他吃饭。
阔别了好几年的发小,会对他这么上心吗?
但,万一呢,万一崔原是小的时候知道他生日是大年初三,并且记了这么多年呢?
他说不好崔原是否存在疑点,不过他现在能确认一件事,傅远南身上一定存在着秘密,而且与他有关。
这是一个,知道他生前经历并且了解他的个人信息的人。
会是谁?
傅远南对于盛褚起了疑心这件事一无所知,他拖着行李箱觉得疲惫不堪,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脑海里充斥着系统内各种插件汇报数据的声音。
他有点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一路撑在行李箱的拉手才能堪堪站定,他拿着房卡刷了门,抬手在太阳穴上摁了摁,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之后才拉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