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晕眩地扭头看着周围骤然靠拢的人影,直到汗湿的额角后知后觉地传来刺痛,他才知道,这是他无力地,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白景晨在看到沈念晕倒的那一刻血液逆流冲进脑海,浑身汗毛倒竖就连脑子里最后一点微薄的醉意也烟消云散。
“念哥!念哥!”他猛地冲了上去。
沈念脸颊通红,整个人都在急促地喘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红斑。
“你刚才到底拿什么给他了!”
“就……就是哥几个从吧台拿的。”刚才倒饮料给沈念的人颤着手指了指一边的饮料罐,白景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罐身上明晃晃的两个字母‘four loke’气得他瞬间火冒三丈。
“妈的,断片酒。你敢拿这种灌醉女生的伎俩来捉弄他,你是想死吗叶武生!”
“我瞧着上面写着水果味就以为是果汁……”
“你以为?”白景晨气急败坏地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我t清清楚楚地告诉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是我哥的朋友让你们放尊重点别和他开玩笑也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你聋了是吗!”
“我告诉你,这是我哥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你得罪的就是整个傅家!”
“景晨……”沈念费力地呼吸着,胸口像是被什么紧紧压迫,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几近力竭的喘息。
胸闷,呼吸困难和皮肤浮现的红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瞬间就确定自己是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症状,更无暇思考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许多医学知识他根本从未涉猎也无从得知。
“医院。”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傅予城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和林柏轩一同出席上流名门间组织的聚会。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傅予城原本以为是白景晨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来求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却没想到刚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骚动。白景晨语无伦次,只说是沈念出事了让他赶紧去xx酒吧。
他来不及细问,转身立刻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