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把夏飞鸥诊室的门推开了一点:“没有了,但是你朋友来了,等你一上午了。”
“我朋友,我家小江吗?”
程博赡听到了屋里椅子拖动的声音,夏飞鸥站起来了,往外走。他也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
小张瞥了一眼程博赡:“不是江先生,是……”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卡壳的时候,夏飞鸥已经拉开了诊室门:“那是谁?”
话刚落音,夏飞鸥已经和程博赡打了照面。
他双手揣在自己白大褂两边宽阔的衣兜里,身高体长地和程博赡面对面矗在诊室门口,顿时显得那诊室的门框都低了半米。
“你是……”夏飞鸥举起手点着自己的脑门,话到嘴边,也突然卡了壳。
程博赡微微欠身,伸出右手:“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别说,让我想想。”
夏飞鸥继续点着自己脑门,频率快了点,眉头皱起,松开,又皱起,反复了好几个回合,终于眉眼一松,眯了眯眼睛,那神情猫似的,然后笑了。
“想起来了,你叫程博赡,小江……AM的老板。”他想说江素律的伴侣,但他知道两人只是协议结婚,临时换了个说法。他把手握了上去,“你好。”
程博赡好歹浸淫商场多年,哪怕心里紧张忐忑,表面上也能做得不露声色。
“是的,我是程博赡,一个月前你从水里捞起来那个倒霉鬼。”
程博赡一个玩笑,让夏飞鸥脸上又松弛了两分:“哈哈哈,现在看应该没事了。”
“嗯,恢复得很好。本来出院就该亲自来谢你的,但出院后事情很多,一直没来得及,这一拖拖到了现在。”程博赡把手里的一点点心递上去,这是他专门问了江素律买的夏飞鸥喜欢的零食。
“客气。”夏飞鸥干脆地接过去,把程博赡引到了诊室里说话,让程博赡坐在刚刚病人的位置,两人离得不远不近。
“之前你不是让人来谢过我吗?那么大笔谢礼,收得我真不好意思啊。”话是这么说,程博赡倒是没从他脸上看出来一点不好意思。
“那次来的是我弟弟,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应该亲自来一趟,毕竟……你救了我。”
“哈哈,没那么严重,顺手而已,你就当是我职业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