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汪清水,一张白纸。

他根本难以压抑心中呼之欲出的情绪,太难控制了,他只有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忆,他在想记忆里的那个衣柜——这是他找到的,不给叶琢信仰之力的办法。

那让他恐惧,又让他痛苦,但是有效。

等歌唱完了,叶琢果然没有拿到今日份的信仰之力。

他眼巴巴地看着傅熠炀,又不好说什么,最后苦着个脸,一副饿到了的样子。

傅熠炀却在这时开口了。

或许是歌声使然,他觉得自己顺着蛛丝马迹,有些情绪,却是指向了白天里,喻盏的那个愿望。

“喻盏向你许愿了。白天的时候,他许了什么愿?你很为难。”傅熠炀问。

“啊?你怎么知道?”叶琢道。

“嗯。”又“嗯”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嘛。

“哎呀,没什么,他不知道脑子哪根弦搭错了,就说要你自己走,我和他一起去教室上课。那我肯定选你的啊。他实在是太幼稚了,像个小学鸡,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傅熠炀沉默了一下:“就这个?”

叶琢有点不好意思,他就知道啊!纠结这种事就是超小学鸡的啊!傅熠炀非要问,问了又要嘲笑他,就好烦。

“你管我什么事啊。反正不管是祈愿还是什么别的,只要是让我选,我都选你的。哎呀你好烦的,明明是你非要问啊。”叶琢理直气壮地说。

傅熠炀盯着他,目光突然深了。叶琢形容不上来,但是傅熠炀的眼神有些太过专注,好像这个人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只是为了这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