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巴,这么滑溜。”这个男人总是语出惊人。
林昔偏过头去,眼角不知道是夜深熬得困了还是另有原因,在烛火之下仿佛染上了一尾橙红浅晕。
这个男人!
是的, 林昔现在逐渐已将他作为一个男人来看待了。
他天真活泼、任性淘气, 却又无所畏惧。所行所言屡屡将她逼到极致,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正视这个世界的规则,正视即将十六岁的他和年近二十的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她也曾自问:换成谁都可以吗?不是季云知若是当初的茧儿她也会这样吗?
她不知道, 因为无从比较。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如季云知这样用天真的表情说出魔鬼的低语?!
茧儿做不到,刘泽做不到, 不是季云知就不行, 只有他将自己逼得无所遁形,招架不住,控制不住地向他伸出了手。
“就没见过你这样大胆的小郎君。”她又转回头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微微笑道:“不是说嫁妻随妻,以妻为天的吗?你嫁了人还这样可怎么行?”
“怎么不行。”季云知就知道,她要跟自己谈的肯定是如何劝说自己放弃嫁给她这件事,往外抽抽自己的手,却又不使多大力,就好像手痒抖了一下似的。
还撇撇嘴朝她哼一声,好似怪她为什么抓得这样紧。
挺奇怪的。
“你来我家多久了?”林昔又问。感觉并没有多久,可是又好像经历了很漫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短短时间感觉却像认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