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撑着手坐在桌前,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各色小甜糕,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起那根链条来。
他没有穿鞋,这会儿还大大咧咧地晃着自己的脚。
铃铛的清脆声和链条的脆响就这么交织在一起,等到鹤见川带着一身露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他昨晚趁着对方睡着以后就悄无声息地给人带上了锁链。
虽然原本的计划是等人回来之后就把人锁在床上,让人一辈子都下不了这张床。
但鹤见川借着月光看着安逸乖巧的睡颜,还是没忍住般找了根最长的链条给人戴上。甚至还觉得那冰冷的金属怕硌疼对方,这扣着腕间的地方还被他用兔毛做了个绒垫。
只是这时间连一天都还没到,鹤见川就后悔了。
“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皱着眉道,“鬼界天冷,你会感冒的。”
他本来是想要替人把鞋子给穿上的,但目光顺着床边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安逸的鞋后,这才半蹲在地上抬起眼来,“在哪?”
安逸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瘪着嘴巴转过头去,明显是不想去搭理人的态度。
但鬼界的温度不是一般的低,这桌子还正好对着大门,感觉到自己的脚趾都已经开始不自主地扣起来了以后,安逸才不情不愿地用手指了指外头。
他刚才本来想去试探一下手腕上的链条在绷紧的时候,自己和大门口还差多少距离。
可在用了各种方法这腿都够不着门板之后,安逸一个力道没注意,就把一只鞋给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