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完全噤声,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宋铭铮是一时气话还是当真。车窗迅速摇上,随着宋铭铮的车他们各自上车,然后接连朝着医院过去,像是迁移的动物族群。
其实他自己最该死。
机场离市医院很远,只是好在晚上的车没有白天这么多,接近深夜没有堵车,一路顺利,抵达时都还算快。
但这一天之内来来回回,宋铭铮其实已经对时间不太敏感了,内心的焦灼又冲淡了那些路途上的等待,即使他已经知道了贺听昭没有太大的事情,但仍然害怕忐忑。
小昭,小昭,我求求你。
其实他如果当真服软,宋铭铮知道,就像贺听昭对他一样,他们彼此都会答应对方,那是舍不得。
可他从来也说不出请求,可能因为他在这段同性感情里是主动方,也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惯和任何人低头,也不习惯和自己和解。
不说出口的请求,连神明都听不到,又怎么指望凡夫俗子去了解。
下车之后有人在住院处接,宋铭铮还要维持他作为三爷的风轻云淡,可心里烦透了。他下意识的总想往腰侧去摸,武器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枪托和肌肤紧贴,疼痛感袭来,又让宋铭铮在夜风之中清醒了一点。
他脚步没停,匆匆扫过一眼,掌心血肉模糊,伤口不深,整齐一小道,横亘在掌纹里。
是他自己在车上不知不觉用切水果的匕首划破的。
宋铭铮,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把眼神收回,他终于被领到了病房门口,又离他爱的人只有一步之遥了。
宋铭铮进去的时候,推门用力,那声巨响差点把贺听昭吓得一哆嗦。原本下意识的想发脾气,氧气面罩稍稍给他增加了说话的障碍,于是只在这个停顿中,他的眼睛先看到了宋铭铮的脸。
眼下黑色的阴影有些明显,那张完美的脸看起来失魂落魄,是掩不住的疲倦。
他就又心疼了。
只是他的模样,在宋铭铮眼中,看起来又何止虚弱了千万倍。
爱人何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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