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言看着兄弟二人的互动,心里边有些羡慕,毕竟他和他的母亲就孤零零的两个人。
齐凯言没见过郁容小时候的照片,但是现在的郁文玉看着就和郁容眉眼间很像,他忍不住像,郁容小时候也是这样像女孩儿一眼漂亮可爱的吧。
因为这种幼稚而毫无根据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对郁文玉产生了一些爱屋及乌式的喜欢。
此后的郁文玉可能是被齐凯言的态度打动,一改开始的轻慢,逐渐和他熟络起来,这在当时的齐凯言心里是很令他高兴的事情。
他那样卑微而不敢言说地向往着郁容,面对他家人的喜欢,总是叫他产生了一些自己在郁容心里,可能也逐渐会成为一个重要而不可分割的存在的妄念。
这种小心而脆弱的妄想,叫齐凯言一路仔仔细细地呵护了三年,而后叫现实轻易打碎。
那时的齐凯言百思不得其解,若说郁容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倒贴式的追逐,而把他视作玩物尚且可以理解。
可是郁文玉,这个孩子——这个一向粘着哥哥的孩子。
在郁容没空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写作业,陪着吃饭,陪着玩儿。
为什么能在他狼狈至极地被郁母请离郁宅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诛心之语呢。
齐凯言此生都无法对那个何等艳阳高照的晴天有分毫忘却,那一日精明的父母不知如何察觉了端倪。
大少爷被恭敬而又不容拒绝的带回了主宅,而他狼狈至极地追逐出去,像是一条没人在意的狗,踉跄跟到了那座堂皇已极的建筑之中。
郁容被团团包围,从他的身边保护起来,他那样平静地站在母亲的身边和保镖的包围圈中。
而齐凯言,这只终于被发现的流量小狗被主人客气而又冷漠地请出家门。
他忧心着爱人的处境,却又对此无能无力。他忍不住去想郁容会挨打吗,他明天还有考试,我该怎么办?我该报警吗?
他辗转反侧多时,终于转身离开想要再做打算,却在迈出两步之后被人叫住。
“凯言哥哥!”
齐凯言回过头,看见郁文玉跑了出来,他似乎刚刚放学回家,就碰上变故,还是一身校服,他因为急促地奔跑而使得鬓角染上晶亮。
齐凯言对跑到自己面前的孩子忧心道:“你快进去吧,帮我看看你哥哥。”
“我怕……如果你哥哥有什么事儿,你给凯言哥哥打电话,嗯?”
郁文玉却是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他,那双和郁容相似的双眼渐渐浮现出齐凯言不懂的戏谑。
他就这么上下打量着齐凯言。终于,像是看够了好戏,眨了眨眼,脸上那些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恶意全数被收拢了回去。
他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一个天真懵懂而又心存好奇的孩子。
他雀跃而又兴奋地好奇着:“凯言哥哥,为什么我的妈妈说你妈妈是妓女呀?妓女的孩子是在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