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赵大夫看向伏案写信的秦素,心里既为长公主叹息又为自己怕得要命,“师傅,我们没保住长公主,若太后知道了会不会——”
他说不下去,不敢提那个“死”字。
自古贵人出事,都要拿御医祭天。
秦素没理他,看了一眼外面愈来愈盛的火光,封好信盖上印戳,急走过来将信藏进了孩子的襁褓里,盯着赵大夫的眼睛坚定道:
“明才啊,带着这封信和这个孩子跟着外面的那位侍者出去,一定要出去,还记得那本注解很多的医书吗?我把它藏在我枕头下面的暗格里,你离京的时候带上它,十八年,不,十六年后你必须带着那本医书回来,你听明白了吗明才?”
“师傅,您交代这些做什么?您不跟我一起走吗?”赵大夫懵懵地问问道,眼睛的惶恐更甚。
“莫说这些废话,赶紧走!”
“师傅——”
被一把推出殿外,赵大夫看着外面的冲天大火还有遍地的死人惊了一瞬,耳边响着冤鬼般的求救声。
侍者不等他回神拉着他就跑,他熟悉路,钻进花园在假山绿植间七拐八拐地蹿,躲过那些来灭口的禁军,直到蹿到一处边角才停下来。
赵大夫气喘吁吁地看着周围,生怕一个屯卫拿着刀突然杀过来,若如此,别说这孩子,就连他们二人都必死无疑。
侍者扒拉开墙边的一堆杂草道:“这有个狗洞,你快爬过去,躲着大道走。”
“那、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