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单手插着兜，眼底流泻出无尽的温柔笑意。

他走到画漾身旁，如曾经一般，熟练地单脚勾住隔壁座椅下的横杆往后一拖，而后惬意地坐下。

而画漾从单手撑下巴的动作，改为了趴在桌上，但专注的眼神，却从头到尾都没从沈冽脸上移开。

沈冽眼眸微抬，不会想到了什么，笑问：“看什么？”

类似的用词，让画漾想起来，四五年前，高三开学的那一天，俩人也曾有过一段类似的对话。

只是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做噩梦梦到了她，用词还没有如此礼貌，表情也没有这么温柔。

【“看屁？”

“我还第一次见有人骂自己是屁的。”】

而此刻，面对他的这句“看什么”，画漾像是沉浸在了甜蜜的回忆里，唇角温柔地扬起，告诉他：

“看你啊。”

说完，画漾才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她的眼神微微定住，过了一会儿，像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着问：“沈冽，你是不是高三开学的时候就已经对我意图不轨了？”

沈冽没有回答，只静静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下去。

“开学那天，你看到我之后说，以为自己又做噩梦了。”画漾有模有样地分析，“你的梦里，为什么会有我？而且你说又，你究竟梦见过我多少次？”

沈冽没想到当年的一句话，她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他凑身过去，微微扬起的双唇在她喋喋不休的时候阻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