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秦哥,秦哥喜欢就先来”,这事不讲究先来后到,讲究的是谁话语权大,他们论背景谁都比不上秦璟泽,当然好的玩意要先给秦哥尝尝。

被秦璟泽扯到身后的时候,邬希打了个趔趄,却像是忽然从巨大的环境压力和心理压力中挣脱出来。他闭了闭眼,额头抵上秦璟泽的脊背,敏锐地感觉到这人似乎抖了一下。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秦璟泽很快又恢复平静,岿然不动,叫人打电话给那个富二代家里,“他醉了,叫司机送他回去。”

“别啊秦哥,我,我没醉”,那人大惊失色,单独把他撵走算是怎么回事,家里他爸肯定会以为他得罪人了,万一问起来又会以为他得罪了秦璟泽,那更了不得,银行卡都可能给他断了!

立刻就有同伴过来打圆场,话说了没两句,懂得看眼色的几个率先觉出不对劲,眼瞧着秦璟泽瞳孔里阴郁的墨色愈来愈沉,赶紧改口催促那还在乱嚷嚷的蠢货快走。

等把人连拖带骗地带走了,剩下的人无不小心谨慎许多,表面上仍是先前那般寻欢作乐,只暗暗多留了个心眼,探究秦璟泽突如其来的怒火源头是什么。

他们看到那个一身洁白的漂亮羊羔被秦璟泽护着坐到最干净的位置上,两人之间没什么调.情的氛围,反而像是地位反转,秦璟泽明明比羊羔要高大许多,气势却隐约矮了一头。

吵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邬希把秦璟泽推得离自己远一些才开口,“你后背怎么了?”

现在想来,之前看电影那次好像也是。当时他以为是这人不喜欢肢体接触,现在觉得多半是受了什么伤。

秦璟泽目光里的情绪很浓烈,想牵他的手,被躲开时失落掩饰不住,背对着他转过去掀开衣服,露出刺着大片刺青的宽阔脊背。

这是邬希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近距离看到他的刺青。

上一次隔着两栋寝室楼之间的距离,他只看到了狼,没看到这只狼的獠牙之间竟还咬着一支含苞吐露的玫瑰,花瓣艷红娇嫩,只露出一半蕊芯,与恶狼的野性对比鲜明,强烈地刺激眼球。

不知为何,邬希感到有种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但重点不在这片刺青上。

“你怎么弄的……”,看起来像烧伤一样,不止一处,目光触及,邬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额头隐隐作痛,“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毛病了。”

他可不记得以前的季泽会刻意往自己身上添伤。也不像是苦肉计,毕竟他不问的话,秦璟泽也不会主动说。

除了这些新伤,还有星星点点的旧痕,这些疤邬希记得清楚,都是出自季牧权之手。当年这片脊背远远不像现在这样结实宽阔,是黑瘦的,孱弱的,被季牧权虐待甚至没有什么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