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在床边发出担忧的呜呜声,用爪子扒拉扒拉他的胳膊,看到邬希这么精神萎靡的样子它连最喜欢的肉都不怎么吃了,就边徘徊边盯着他瞧,完全是爸爸的好大儿,满心满眼都是邬希。
“来,大毛”,邬希勾唇笑了下,拍拍床让它自己上来,搂着温暖的狗子闭眼休息。
睡梦中感觉有人摆弄他的双手,他烦躁地睁眼,带着点起床气。果然不是乖巧的大毛做这种事,是上完课回来的秦璟泽。
他毫不客气“啪”地打了秦璟泽的手一下,“干什么?”
“数斗”,秦瓃泽一本正经回答。
其实是看到邬希他就忍不住想触碰,摸手的时候顺便看看指纹。找这种借口的确有效转移了邬希的注意力,他眉眼间的不满散去,饶有兴趣地摊手看自己的指纹,“我不会数这个。”
但他记得初中的时候跟季泽一起数过,季泽说他十根手指都是斗,是享清福的命。
老话说一斗穷二斗富,中间的他记不住了,只能记得这一句,还有最后一句九斗十斗全是福。
“给我看看你的”,他看完自己的还不满足,又抓秦璟泽的手来看,“哪两根手指是?”
秦璟泽动了动两根拇指,抬眸凝视邬希,“你记得?”
邬希动作顿了一下,“我有什么记不得的。”
记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他把好多事情都忘了,而且时间线混乱,只有在梦里才能回忆起来,但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记得很清晰。
“我还记得初中毕业跟你去吃烧烤”,他挑眉看向秦璟泽,“但是喝完啤酒之后的事都忘了,之前不懂,现在才知道那叫断片儿。”
“我喝完酒到底什么样?以前和现在有变化吗?”,他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林枫说他喝完酒说胡话,像个小傻子,他不信,但根本没法反驳。
秦璟泽不老实回答,“过几天再一起去吃烧烤,你也喝点啤酒,我帮你录下来。”
邬希呸他一声,过了两秒又耍赖,“我今天就要吃烧烤。”
“你今天能吃吗?”,秦璟泽似笑非笑打量他。
“……”,沉默一瞬,邬希恨得咬牙,仰脸控诉,“你把我腿根都捏青了。”
坐不了板凳不止是因为屁.股挨了揍,还因为淤青指印一碰就疼。
秦璟泽眼底的笑意褪去,皱眉俯身仔细查看,已经涂过三遍药,但邬希皮肤薄,看起来还是非常狰狞。
见他露出这种神情,邬希又卷起被子不给他看,“下次还是放假的时候再抱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