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不屑道:“据我所知,这个地区学者大会,每次都有一二百人参加。甚至我们的陆教授,就是其中的常客,怎么才能证明,这个小东西是我的?上面有我的指纹吗?!”

“当然可以。虽然上面并没有检验出完整的指纹,但是……”

焦旸看着布雷迪腹部,衬衣上那一小块略微有些不平整的地方,不疾不徐道:“你没发现,你的腰带挂的钥匙链上,只有链子了吗?”

布雷迪下意识的往腰后一摸,脸色略微一变,但随即恢复正常道:“既然我的钥匙扣早就掉了,谁知道是不是凶手捡到以后,随便扔在现场诬陷我的……”

“这个也是诬陷吗?!”

焦旸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打开,淋在布雷迪腹部。

布雷迪怒道:“你在干什么?警察办案还要泼人硫酸吗?!”

说也奇怪,布雷迪腰间那一小块地方,却渐渐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

“幸好我们破案够快。”

焦旸微笑道:“布雷迪先生,你杀了第三个人,试图嫁祸给他人失败之后,心绪烦乱之下,没有换昨天穿的那身衣服。或者准确一点说,只换了外套,没有换里面的衣物。”

布雷迪怒道:“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凯文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焦旸。

焦旸微笑道:“陆教授说的没错,这个天气,人很难只穿一层衣服。凯文,你还记得,我说有证据证明,打伤埃里克的,并不是死在教堂里的神父吗?”

“记得啊!”

凯文道:“我们不是用鲜花送来的时间证明了吗?”

“那只是部分证据。”

焦旸道:“最有力的证据在这里。”

他指了指布雷迪腰间红色的印记道:“这就是我让你查花瓶中溶液的原因。这种花肥水中含有硫酸镁,遇到强生物碱性试剂,会发生化学反应,变成鲜红色。

或许,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教堂里有那么多东西,你拿什么砸埃里克的头不好呢?非要拿一个花瓶,还要拿一个里头装着鲜花的花瓶,还非要拿一个用花肥水养着鲜花的花瓶,还一定要用它的底部,以至于花瓶翻转,将里面的营养水溶液,洒在你身体上的各个地方。并通过你所穿的冲锋衣,渗透到里面的衣服里。

我们现在知道,你用长柄的伐木斧,也许就为了防止血迹迸溅到身上。不管是否沾上了血迹,你还是脱掉了外面的外套,血迹可以看出来,但这种无色无味的花肥营养水干燥之后,却看不出什么痕迹来,以至于你并没有连里面的衣服一起换掉。”

“这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