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询问吸血鬼有关于家人的情况,生怕露出一丝弱点。
瑟兰迪尔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拿到的资料上那个青春洋溢的可爱女孩,实在无法与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她没有因为圣宴而死亡,却因此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瑟兰迪尔低声回答道:“你失踪之后,你父母就报了案。但是吸血鬼准备圣宴、囚禁人类的收尾工作十分谨慎,世俗机构很难发现。他们还在坚持……”
“那猎人协会呢?”
瑟兰迪尔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艰涩地说道:“猎人协会很难确认是哪一只势力是凶手,而且跟塞缪尔这种级别的吸血鬼宣战,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却难以救出受害者。”
任意静静地听着,双眸逐渐被幽深所覆盖,她勉强勾了勾唇:“我知道了。”
瑟兰迪尔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做的最多的工作是在战场上猎杀吸血鬼,并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一个无能为力的受害者。
任意安静地站在墙边,半低着头,神色模糊不清。
沉默片刻后,瑟兰迪尔后退了一步,认真地向任意鞠了一躬:“抱歉。”
月亮被云彩遮住,小巷里愈发地黑暗,任意淡淡道:“你没有那个义务来保护我。”
瑟兰迪尔动了动唇,想说是有这个义务的,至少在他们自己看来是有这个义务的。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履行不了的义务,没有任何提的必要。
任意勾了勾唇:“不说这个,方便的话下次给我带袋血过来。”
瑟兰迪尔道:“你没狩猎?”
女孩低下了头,露出的半面侧脸面无表情,她轻声道:“我还想回去。”
如果彻底接受了吸血鬼的生存方式,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瑟兰迪尔蓦然抬眸,他盯着任意看了一会儿,随后低声咒骂了一声。他道:“猎人协会接受不伤害人类的吸血鬼,但是这样的吸血鬼只有少数,而且他们中的大多部分都在为猎人协会与吸血鬼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