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他趴着听了半天,长出一口气说:“骨头应该没问题。”
“没事儿,”我来回拧了拧腰,“你还会听这个?你不是学医的啊。”
唐书禾没有抬头,窝着肩膀坐在那儿,贼丧,那一晚他一直都一副紧张兮兮又予取予求的样子,被我支使着揉了肚子,又去做了夜宵,两个人大半夜坐床上吃点心,吃得满床掉渣儿,我拿手背抹了一把他的脸:“行啦,臊眉耷眼快一宿了。吃完赶紧睡觉吧。”
他叹了口气,一边把点心渣往地上掸一边小声叨叨,翻来覆去地说怎么会踢了你呢,我怎么会踢了你呢,我往床上一躺,说:“你这是生理反应,别想了,要不我明天指使路博文一屁股把你坐醒,咱俩扯平。”
唐书禾一口答应,不过我明显地看见此人眼里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他犹疑了一瞬间,小声补了一句:“……你还是踢我一脚吧。”
我他妈直接把路博文笑醒。
“这么着,”我一拍巴掌,“今儿挨一脚,让看看成不成?我不碰,你横不能镭射眼觉醒把我瞪死是吧?”
他立刻点头。就为今晚撅我这么一脚,我真觉得唐书禾快被自己的良心扎爆了。
后来的事情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我色迷心窍地让他把衣服卷到胸口,衣角用嘴叼着,欣赏了一会儿唐书禾的腰,我没有办法很具体地描述那个画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唐书禾跪坐在我面前叼着衣角看向我的样子,我只想说我当时根本没法思考,嗡嗡作响的脑袋里闪过一句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就感觉是一个即将失去神智的人。
后来我还是痛苦万分地自己去了洗手间,那晚快睡着的时候,我听见唐书禾说:“……我想用点药。”
“嗯?”我一下清醒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