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毫无章法,没一会儿就被秦昂占去了主动,自己口腔中每一处城池都被掠过一遍,银色的唾液顺着嘴唇缓缓地流下。
秦昂一手扶住江白的腰,一手使劲从椅子里起来了,他抱着江白,反身将人压倒在床上。
两人轻轻地喘息着,秦昂兀自弯下身子,与江白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性感沙哑,“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还不是你先点的火?江白想着,他抬手抚上秦昂的脸,轻轻一笑,“我一直在等火燃起来......唔......”
秦昂不由分说地再次亲吻上他的唇,一只手手忙脚乱地一粒一粒解开江白身上衬衫的扣子,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江白的脸上,额头,眉心,唇角......他垂头用嘴唇轻轻地覆上江白修长白皙的脖子,在喉结的地方轻轻一咬。
身下的江白猛地吸了口气,浑身一僵。
秦昂回过头再去碰了碰江白的唇角,然后落在耳边,“江白,给我吗?”
一口暖气吹进江白耳朵里,如同一阵春风在脑子里走了一圈,于是理智没有了,顾虑也没有了。他紧紧地攥着秦昂的衣服,点了点头。
一切的开始于混乱,江白意识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脑神经末梢不断地有电流袭来,他总是时不时地浑身一颤。他听见了自己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听见了和秦昂彼此间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那来自很久以前的一些声音,模模糊糊,远远近近。
当自己被褪去裤子的时候,冷意袭来冻得他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的意识恍然回笼,望着头顶上刺眼的白炽灯,慌乱地去拉秦昂的手,“等等!等等!秦昂,先关灯!关灯!”
秦昂听话地停下了动作,长手一伸,啪嗒关了房间里的灯,屋里一下落入黑暗,过了一会儿,外边的路灯细碎的光芒才透过窗帘隐隐地照亮房间。
秦昂脚一勾,将被子直接地盖在了彼此身上,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上了江白的肩颈,用牙齿细细地磨着他利落的锁骨,手掌细细地滑过江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
手停在了江白腰间上的伤疤上,那里凹凸不平,也就比手腕上的好一些。他俯身用唇碰了碰那条疤痕,“这是怎么伤的?”
江白瞟了一眼下去,然后揽上秦昂的脖子,昂起头颅亲吻着恋人的耳朵,答非所问,“这是一个可以让你找到我的伤。”
被子下,秦昂重新吻上江白,江白忍不住一阵吸气。
偏偏这时候,楼下的大门传来声响,接着是隐隐约约人说话的声音——秦昂爸妈这是回来了。
江白心下一阵慌乱,推了推秦昂,理智告诉着他们应该停下来。
然而欲望一旦开始就不该突然结束,秦昂吻上江白的唇,“没关系,他们不上楼。”
他一手覆在江白的背上,顺着那根凸出的脊梁骨一路向下,而后落在了腰末尾的凹陷处。他尽量地放轻声音,给江白尽可能的温柔,“别怕,江白,不要怕。”
江白意识模糊,没能听清秦昂的话,紧张和怕被发现的慌乱不断地敲击着自己的神经末梢,给了整个过程更大的刺激感和乐趣。在异物蓦地闯进自己身体的时候他浑身一颤,抱着秦昂后背的手猛地一紧,那人抱着自己的手也越发用力,骨头仿佛要彻底揉碎,然后杂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