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秦昂冷然反驳他,“就你这身手躲不开?”
江白义正言辞,“救人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还能想着不让我自己受伤呢?当然脑子里想着救人最重要啊!”
秦昂,“......”他瞪了江白一眼,无可奈何地换了药水,手法温柔地给江白重新上药,“你怎么会到于晓的学校去?”
江白抠了一下自己裤子,“上次于晓不是进了市局,我担心她还会被欺凌,便让郑尔叫人盯着点她,早上听说林可欣病情加重,郑尔又说于晓带了刀进了学校,我担心出什么事情,就去看看。”
他呼出一口气,“还好我去了。”
不然于晓的下半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秦昂给江白的伤口涂好药水后,没有接着江白的话而是捏着人的下巴端详一下,“完了,毁容了。”
江白眉梢一挑,“怎么,毁容了你就不要我了?”
秦昂弯腰,趁没人看这里的时候在江白唇上蜻蜓点水般点过,“那哪能,我是那种外貌主义协会的人吗?”
江白嗤笑一声,骂,“流氓。”
秦昂在江白身边坐下,“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很关注于晓。”
一开始就记住于晓的样子,于正鹏死的时候的安慰,市局里的解围以及现在,江白似乎为了于晓做了不少事。他倒不是吃醋什么的,就是觉得江白好像对于晓有些过度关注,像在拼命地守着于晓身上的一些东西。
江白看他,“吃醋?”
秦昂一脸你是傻子的表情回看江白,“我为了个同性恋吃异性的醋,我脑子有病。”
江白,“.......”
他十指交叉,看向走廊另一端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其实也没什么,第一次看到于晓的时候,我觉得人的少年时期都应该要活成于晓那样子,少年恣意,青春阳光,还有什么要比这样更好的?”
可他的少年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身处黑暗,未曾见过光,也没有青春,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阴郁,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郁围绕了他的整个孩提时代和少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