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一种宿命感。
秦昂亲了一下江白的唇,“江白,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你是阿恒,而是你是我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愿意来到这里,跟着你,陪你走过这段暗无天日的路程。
江白怔愣地看着秦昂许久,一把拉过秦昂,落下了一个急促而沉重的吻。
轻浅的吻逐渐变为深吻,在彼此间不断地交换着唾液,唇齿相依,食髓知味。眼泪顷刻间地滑过了脸颊,江白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他停了下来,将头埋进了秦昂的颈窝,笑骂,“秦昂,你是傻吗?”
傻到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条绝路,也要追着我,跟着我走下去。
秦昂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后颈,低声安抚着,“人傻有好福。”
屋外寂静无声,偶尔能听见聒噪的蝉鸣声在响,远处山林的风穿堂而入,吹得头上的灯泡摇摇晃晃,地下相拥的影子也跟着晃。
他们相拥着,万物都在此刻寂静着,风和蝉鸣纠缠,弹奏着初夏的乐章。头顶上的灯泡晃啊晃,连带着他们的影子也跟着晃,可那影子始终地抱在一起。
“江白,这些年,你怎么长大的呢?”秦昂一下一下地摸着江白的后颈,问道。
江白愣了愣,从秦昂的怀里出来,歪头轻轻一哂,故作轻松,“就那样长大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昂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知道江白这样的故作轻松是不想他担心。可他最不忍见到的也是江白这样什么都当做没事的样子,“对不起......如果我们当初能够保护好你的话,就不会让你被戚尧的人带走......”
江白剑眉轻蹙,伸手捏着秦昂的嘴边,止住了秦昂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久久对视着,都看着彼此之间黑色的眸子里的那一翻江倒海。
半饷,江白垂下手,语气里透着一些无奈,“别人不欠我,欠我的是戚尧。你这样会让我想当然以为你是因为愧疚才继续爱着我。”
“你胡说什么呢!”秦昂瞪了他一眼。
他握紧了江白的手,“我爱你就是纯粹的爱,和愧疚亏欠那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了?苦情女主角?”
“天地良心,”江白好笑地看着他,“我可没有,明明是你先说的。”
要不是江白现在是伤患,秦昂就一巴掌呼在他脑后,也不知道这谁给惯的耍嘴皮子第一名的臭毛病。
“为什么戚尧当初不杀你,你又是怎么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