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懵住了:“……”
“过来。”江铎招招手。
周意感觉自己中了迷香,否则不可能江铎态度这么随意地叫他,他还会乖乖听话。
他在距离江铎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江铎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四指往里勾了勾。
周意茫然又期待地走到江铎面前,刚要问干什么,江铎抬手在他头上压了一下,波澜不惊地说:“头发翘起来了。”
“……”周意局促地挡开江铎的手,自己去压那绺头发,一度无语,“你刚才就是在看这个?”
江铎没回答。
周意的心情难以形容,转身就走,江铎道:“昨天没睡好就不要乱跑乱跳,坐下休息一会儿。”
周意定在原地,上身半转不转,心中纠结——江铎身边只有一把椅子,两把椅子离得太近了。
但是怕什么?江铎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对江铎来说他大概只是个像手机一样的工具,和手机有区别的是:他不太好用,还总会惹些麻烦出来。
就像他以前从没以平等的视角看过江铎一样,江铎大概也没以平等的视角看过他。
不在一个层面,观念、感情便也碰不到一起,所以……没必要担忧或者期待什么,反正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
周意对江铎越了解,便越清楚这些事,他无法解释浓浓的失落从何而来,但这股失落让他清醒了些。
江铎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拉过他的手腕让他在身边坐下,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