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模拟子弹出膛的声音:“砰。”
季苒担忧地问:“他不会撞到脑袋,傻了吧?”
季意下意识反驳:“你才傻,傻小孩。”
沈刻:“他那迷糊劲还没过去,让他缓缓。”
迷迷糊糊的季意缓了好一阵,这才彻底清醒,与此同时身上的疼痛感愈发明显,他撇了撇嘴,眼底浮出一点湿润,卷翘的睫毛小刷子般抖动。
然而侄子在场,他不能没出息地哭。
季苒不知他的心理路程,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心软得不行,轻声问:“你是不是还疼啊?要不让医生开点镇痛药?”
季意呼出一口浊气,坚强地说:“不用了。”
“我看你都快哭了。”
“尿出来就好了。”
“……”
“我想撒尿,谁来扶我一下?”
季苒连忙小心翼翼扶季意起来,帮忙举着输液袋。路过沈刻身边的时候,季意惊讶地问:“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
从季意摔下山,到医院,办理各种手续,都是沈刻一个人在忙,哪有时间换衣服。他对此只字不提,只是笑笑:“没事。”
“这样不行,你会感冒的。”季意说,“你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
沈刻点点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