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需要知道,”
陈润站起来俯下身子两手把住李纯的肩膀,屋内唯一的一盏昏暗的灯被陈润宽厚的后背挡住,他的眼神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窗外,他知道没有灯的加持现在窗外的人只能看见一大团阴影。现在把要说的话说完
“我是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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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就这样被安排在了陈润手边。
不知道加西亚打的什么算盘,他问了李纯几句话就被他满嘴的缅甸英语搞的想掏枪。知道李纯真实英语水平的陈润费了好大劲咬住自己的舌头才稳住了自己的高冷人设,没有笑出来。陈润偶尔会单独跟李纯说说话,虽然李纯不是那么想理他的样子。
“诶诶,当时你跟他说什么了” 克劳德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儿微微弯着腰跟在陈润后面,好奇得像一个询问母亲圣诞节礼物的小孩儿。这幅画面远远了看去还颇有几分滑稽,却是陈润他们住的这一片最常见的景象。
陈润没怎么搭理他,手里拿着加西亚刚带回来的几支84和古董左轮——枪上沾满了已经干了的血,甚至枪口都糊上了一些,看上去很像还没完全干的厚重颜料。陈润分别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用生命在诠释自己对着两把来历显而易见的枪有多嫌弃。
一般人看到这景象就会识趣的闭上嘴了,偏偏身后跟着的是个情商低且话密到一定份上的“巨婴”克劳德。
克劳德其人,起初本是为了替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妈还贷款,不知怎的就接触到了这些灰色交易地带。后来慢慢自己都没发觉的混进了加西亚这群人中间。最初陈润一直不太明白多事的加西亚怎么就看中了克劳德,直到克劳德被加西亚搁到自己身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时候他才隐约明白了一些:傻,且傻的纯真。
这些人的生活用每天在刀尖上跳芭蕾来比喻也不为过,这话是以前克顿跟陈润提过的,陈润不喜欢这个比喻。尽管它很恰当,但他丰富的想象力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脑中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芭蕾裙的加西亚,叼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