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愿松了口气:“你今天没回学校,我以为……”
“段考那段时间太要我命了,我还不能重操旧业逃逃课了?”黎诩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明天就回来,别担心。”
“我没担心。”舒愿的心情还是轻快不起来,“黎诩,你别查我。”
“说什么呢。”黎诩捏了捏档案袋。
“如果你不想我恨你。”舒愿说。
黎诩的手指在袋口未撕开的密封条上顿住。
“我知道了。”
早起的环卫工人扫去一地落叶,扫帚擦过地面的沙沙声响唤醒了冬季的街。
平时下了课挺好动的学生到这个季节都窝在教室里不愿出去,除非是冷得不行了抱着水杯跑去水房接一杯滚烫的开水暖暖手。
南方的教室不装暖气,冬天的水冷得也快,水房提供的水再多也经不起学生每节课倒了又接的这么折腾,通常跑得慢的学生都是白去一趟。
舒愿拽住拿起他的水杯又要往外跑的黎诩,使劲儿把人扯了回来,夺回自己的水杯放到桌上:“说了不用。”
“我看你上课冷得直发抖,”黎诩趁势摸了把舒愿的手,“手都是冰的。”
舒愿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来。
身后卷起一股狂风,全皓朗抱着两个水杯推门进来,又哆嗦着把门合上,挡住了肆意挤进室内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