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一共六个,四男两女,有两个似乎还是认识的,其中那个男的看起来很是和善,卷发女生则总是附和他说话,和他关系似乎不一般。

另外还有一个中年络腮胡男人,一个女学生。

还有一个高个子男人,站的远远的,并不和他们说话。这里的夜晚似乎来得很早,现在不过六点,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

男人又站在阴影处,秦愈甚至没注意到这人。

“秦先生?你有在听吗?”看起来笑的很和善的人叫谢评也,他看见秦愈默不作声站在一边,凑上来关切问道:“我看你的样子,这是第一次?没事吧?”

秦愈后知后觉他在说什么,点点头:“不好意思,我还是觉得这种事——”

“不可思议对吧?正常~~~我见惯了像你们这样的新人,一个个刚来就要死要活的,就跟某个人现在一样——”那个打扮得很潮的卷发女生突然打断秦愈说话,她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另一位年轻女生,“不过,你嘛,看起来还有两把刷子,至少没发疯也没寻死觅活。”

“严安。”谢评也轻斥,卷发女翻了个白眼。

秦愈无所谓笑笑:“听你的意思,你们玩过不少这样的,呃游戏了?”

队友中一个络腮胡点头道:“我和谢评也,严安都不是头一回了,所以,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们。对了,叫我郑彬就行。”

他指了指秦愈,还有那个还在哭的女孩子。

这姑娘叫魏亭,可能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理承受能力估计没那么大,眼睛都哭肿了。

“我们真的回不了家了?我妈妈还在等我放学……”女学生咬唇,她抽噎着小声自报姓名,这副模样又引来严安的一个嘲讽的眼神。

秦愈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不经意往那边那个高大的男人看去。

他问其他人:“那个人是谁?”

谢评也看着他道:“大家都是随机分配到一起的,除了我和安安以前组过队,我和你们包括他,都是初次见面。不过那位小哥在那里很久了,秦先生难道没注意到他?”

秦愈一直在发神,当然没注意到。

“也难怪,秦先生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好像比我还早,一直都没有过来过,想来,是不喜欢人多吧。”

“是么?”

“他看起来挺神秘的,我这种人碰到高冷的人就不敢搭话,还是得气质相似的人之间才有话说,要不劳烦秦先生你去叫他过来?咱们一起上去。”谢评也笑得和气。

“……我怎么就成了你说的那种人了,看你和我说了这么久,你不也没事?”秦愈眉尾一抽。

谢评也接道:“你是另一种,好说话那种,秦先生看起来就是修养极好的人,跟我们这些俗人可不一样。”

“那可不好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秦愈只觉得这人说话好笑,把自己贬低来捧杀别人。

典型的小心眼。

“哦?”

“我以前杀猪的,你信吗?”

秦愈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谢评也微愣,而后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秦先生真会开玩笑。”

跟这种脑瘫说话还不如听程丘北讲无聊的都市传说。

葛鄞手中的烟刚抽完,没等到身后的人走近,他就已经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