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不是说明……

林锐急急地走近顾夜几步，眼睛有了一丝亮光，问道，“为什么？”

顾夜没有回答，看着远方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是第一次对骆炜这么狠，并且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以为做这个举动的时候自己至少会挣扎一下，然而事实上并没有，在那一刻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也知道骆炜会有什么反应，但是那一刻林锐高空坠落的画面压过了一切。

并且，他对自己解释道，换了任何一个人被这么对待，他都会这么做。

“为什么？”林锐又问了一遍，眼底隐隐有丝希望在跳动。

顾夜收回目光，转向林锐，却被那双发亮的双眼闪了一下。

林锐嘴角微微翘起，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见顾夜没有回答，林锐又忍不住说，“是不是发现我似乎要比骆炜好，所以才站在了我这边？”

这一刻因为林锐心情好了不少，整个人也跟着生动了起来。顾夜知道林锐在期盼着什么，只不过……

“站在你这边，只是因为这一次的确是骆炜做错了，他需要给你个交代，也必须要给你个交代。”顾夜道。

听到顾夜的回答，林锐明亮的双眼刹那无光，“你的意思是，……不管今天是谁出事，你都会这么做？”

顾夜动了动嘴，但是在林锐突然无神的眼神下，顾夜的回答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林锐以为顾夜是默认了，慢慢地一步一步后退。“那我知道了。”

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曙光，没想到却是更浓的黑雾。忍了一路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几乎就要压制不住，林锐转过身，迅速抬起头，掉出的泪水才又回了眼眶。

林锐向前走去，脚步刚跨了一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林锐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聂义。林锐立刻就接了起来，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