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叫声越来越频繁地透过墙壁传入耳里,裴鹤之也愈发肆无忌惮,活动的场所不再仅仅局限于自己的卧室。
而这一次,是在书房。
与客厅卧室不同,书房里大多数都是裴尚泽留下的东西。
裴尚泽经常在书房里工作很晚,有时卧室里一夜都空无一人,每一次清晨顾念寒静悄悄推开书房门,看见枕在桌上睡熟的人时总是不忍心将他唤醒。
一想到裴鹤之此刻正在那人辛勤工作的地方做这种下流事情,无名的气愤瞬间涌上心头,颇有溢出的架势。
他终于忍无可忍,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那Omega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忍不住尖叫出声,但很快他的尖叫就变成了惨叫。
顾念寒一手扯着Omega的领子,一刻不停地把他拽出了房间。
少年衬衫下裤子都没穿,胡乱踢蹬着腿,却根本无法反抗顾念寒的力气,硬是被一路拖下了二楼。
Omega哭喊的声音伴随着大门沉重的关闭声戛然而止,一切又再次回复静谧。
不用看也知道究竟是以一副什么样的可悲姿态被丢出了门外。
少年显然被吓懵了,面前门却再一次被打开。
衣服被砸下来,紧接着是顾念寒劈头盖脸的一句——“滚。”
好像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掐断自己的咽喉。
顾念寒阴沉着脸返回楼上时,裴鹤之正掐着烟,依靠在门前看他。
男人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垂在腰上,敞开的衬衫若有若无地显出肌肉的纹理,他正惬意地眯着眼,冲着顾念寒来的方向吐出一口浅薄的烟:“这么暴躁做什么?把人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的,却完全没有下楼去安抚的意思。
顾念寒冷着脸将烟雾挥散,就像是没看见裴鹤之一样。
他走入书房,自顾自地开窗通风,吹散屋子里令人遐想连篇的气味,然后厌恶地去清扫诺大的书桌上的液体。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裴鹤之深吸一口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徘徊在洗手间跟浴室之间,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冷漠地看着自己:“你在哪里做都没所谓,不要在他的东西上。”
裴鹤之低笑了一声,随手将烟灭在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中。
“怎么,就因为这个生气了?”
顾念寒显然不想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就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一股大力,他猝不及防地被拽地趔趄几下,转瞬间就被压在了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
裴鹤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书桌僵硬,顾念寒刚刚背部被砸那一下,疼的直皱眉头,不禁咬牙道:“放开。”
裴鹤之缓缓开口:“我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