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之将他放置在床上,伸手拽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罩住:“抑制剂在哪里?”
顾念寒声音虚弱:“箱子……第一层。”
裴鹤之迅速将抑制剂翻出来,从蓝瓶子里倒出三片药物,这才又接了一杯温水后走过来。
他并没有直接将药物递给顾念寒,而是在口中含了一口水,俯身直接喂进了Omega的嘴里。
冰冷的水带着药片灌入喉,顾念寒水咽得急,被呛了几口,液体便顺着下颚滑落,一路浸湿他洁白的衬衣,呈半透明状地紧贴在锁骨上。
顾念寒剧烈的喘息着,透过被打湿的衣物都能感受到皮肤上源源不断的热度。
虽然他脑子不甚清晰,但依旧能明确感受到此时裴鹤之的不悦。
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吗?他迷迷糊糊地想。
这可就麻烦了,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顾念寒信息素的味道,裴鹤之在其中呆得浑身起火,他站了没多久,便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站会。”
裴鹤之靠着房门站好,眼中一片灼烧的烈焰,差一点儿就将那为数不多的清明彻底摧毁。
顾念寒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与发情期的Omega没什么两样,荷尔蒙闻起来像是赤裸裸的催情,若是被有心人逮到一定要遭殃。
如若不是刚刚自己恰好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裴鹤之下面硬的发痛,他深吸几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试图通过尼古丁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连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燃。
顾念寒现在尚且还能靠着药物维持,但不久后身体就会出现抗药性,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一想到次,他的心火便愈加旺盛,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刚刚那个男人,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犯了大错”。
过了小二十分钟,顾念寒身上那股燥意才缓缓减退。
他挣扎着起床开窗通风,刚走两步路的时候脚底都是软的,咬着牙关,不得不扶着东西勉强站稳。
他第一次这样激烈的感受到信息素所带来的影响,刚刚的画面历历在目,在陌生男人怀抱里的惊恐之感,讽刺的是在荷尔蒙的操纵下几乎没有半点儿反抗的力气。
窗户映出他此时的样貌,鬓角的乌发已经被冷汗浸透,眉眼虚弱的垂着,眼角处好隐约漫着潮红,一副久病初愈的脆弱模样,他并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甚至有些厌恶。
裴鹤之听见屋内的动静,也跟着开门走进来:“好些了吗?”
顾念寒收回视线,此时对Alpha的信息素有些忌惮,心神不定,神情疏离地应道:“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