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双方彼此都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在这个交通极其不便利的年代,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去江市不可,不然康大江他们不可能去城里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康大江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秀芳丫头,墓已经平了,那块墓碑直接牙进了泥土里。”
覃秀芳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辛苦康叔了。”
“小事,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康大江脚上裤腿上沾了不少泥。
就在这时,郝丰又找过来了。
覃秀芳只得起身跟康大江两口子道别。
次日吃过早饭后,覃秀芳塞了一千块钱给唐大山的老婆,又将买的一块布留给了她,然后穿着素净的衣服,抱着养母的骨灰出了唐家。
知道覃秀芳今天就要走,大清早的,不少人都来跟她道别,三婶五娘都一个不落,一个比一个热情:“秀芳,下次回来,到婶子家里做客啊。”
“好,谢谢婶子们,还有叔叔伯伯们,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先走了。”覃秀芳坐在牛车上,微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牛车缓缓踏上前往县城的马路,这个她前世生活了六十年的小山村越来越远,最终化为一个小点,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