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学院教授露出理解的笑容:“我明白,是我耽误了两位主任的工作。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等我再找一找问题,再来和两位交流。”
纠纷办的人起身把人送到医院门口。回头来和急诊科的人商量时,周主任正把赵彬、郭鑫毅和两个二线叫过来说今天的事。才刚跟药学院教授打过交道的三人,见面就是叹气摇头。搞得几个还不知道情况的人,都对视两眼,焦虑起来。
周主任喝了口水,看向纠纷办的老师:“你也看到了,这个家属,非常难缠。”
纠纷办老师也长长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是啊……表明上很客气,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是油盐不进的。”
吕老师论调一向悲观,直接就说:“他要是好说话,我看他也不会来接这个事。这种同行之间找茬,还是这种吹毛求疵的,是不好好做人的。我觉得他在H大根本没混下去。哎,说这些没用。这家人是要跟我们医院较真的,今天没说就这么完了,肯定是还要回去憋个大的再来。”
周主任把摘下眼镜来,揉了揉眼睛。
那边吕老师又给剩下四个人补充今天和家属交流的内容。对于家属提出的质疑,所有人都是又气愤又无奈。
赵彬现在稳重一些了,没起来炸毛大吼,忍着气,冷静地给周主任说自己处理的思路:“我开始给他用的是倍他司汀,药品说明书写的可以用于头晕和动脉硬化,适应症里面也有脑血管疾病,而且药物的副作用里面没有嗜睡这些,是病人植物神经症状太严重,没办法吃口服药,才选择的异丙嗪。”
周主任点点头:“这一条我们记住,下次他肯定还会说这个问题。那么我们诊疗过程是很完善的,考虑到了各方面问题的。不是他说的完全没有考虑。”
郭鑫毅忍不住小声抱怨:“说到意识障碍判断,他们那个家属,干扰我们好多次。早上查房,说叫醒来配合查房,非要让我们给病人安静的休息环境,还反复嫌观察室那边太吵了。后来十一点过我们说还是再看一看,毕竟早上没查到,还是不让叫醒。”
赵彬也有些气愤地说道:“晚上还不顾护士反对和观察室规定,擅自把灯关了!我去查房两次,心电监护也不装。还抱怨说我们影响他们休息。”
郭鑫毅跟着说:“要说我们判断意识的问题,我还要怪家属干扰查房,耽误的病情呢!”
吕老师向他们摆了摆手:“这些话,只能我们自己说说,说给家属,只会增加纠纷风险,还给人拿到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