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摸了下鼻子,“啧”了一声。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怪怪的,那天在月老庙看见傅沉俞的情绪又翻涌上来了。

傅沉俞踹了脚体委边上的桌子,冷冷地警告:“别乱叫。”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这个称呼,体委连忙说“错了错了傅哥”,季眠写试卷的手顿了一下。

下午吃饭的时候,宋文棋趴在实验班窗口,羡慕地看着季眠:“你们晚上看电影啊。”

季眠点点头,宋文棋说:“高二真好啊。读高三太累了,还好只剩下一年就结束了。”

自从宋文棋闹出了那个同性恋的事情,就没什么朋友。

全校也只有季眠愿意跟他说两句话,宋文棋时不时就会带点儿小零食来看季眠,聊聊天。

体委还警惕地拉着季眠说了好几次,怕季眠被这个“基佬”给缠上。

都是年轻人,对新事物接受的快,对同性恋也称不上喊打喊杀的程度,但避之不及是有的。

在他们眼中,总归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宋文棋走后,季眠又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

傅沉俞睡醒就看见季眠又是那个心不在焉的状态,好像魂都飞了,从月老庙下来就持续有一段时间。

期末考之前好了,现在又开始。

“季眠?”傅沉俞提醒一声。

季眠如梦惊醒,偏头看他:“叫我啊?”

“你在发呆。”

季眠说过,如果自己发呆,让傅沉俞提醒自己,免得注意力不集中,成绩下滑。

他不好意思地摸鼻子:“我忘记了。想事情。”

傅沉俞懒洋洋:“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