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自己地被拉回了家,抱到了他朝思夜想的大床上,换好了睡衣,吞了两片药,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头痛已经幸运地消散,恶心感也好了很多。

“醒了?好点没?”全程坐在床边书桌前办公观察情况的周飞羽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已清醒过来的情况,起身来到床边将手探进被窝里,取出他腋下夹着的体温计,“还好,没发烧。”

崔馨悦感觉迟钝地在被窝里蹭了蹭:“嗯,也不难受了。”

“起来吃点东西,洗个澡。”周飞羽摸摸他恢复正常温度的脸颊,“然后又该睡觉了。”

这么一折腾,一整天又过去了。

因为他的一瓶酒,导致周飞羽又一天旷工在家,自己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崔馨悦觉得愧疚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平时话痨如他此时也觉得难以启齿。

周飞羽按照经验给他煮了梨水加花椒作醒酒汤,崔馨悦昨晚抱着瓷碗喝了一大碗,盯着碗底的花椒发呆。

“还要吗?”周飞羽见他这样,敲了敲他手里的碗的边缘,“花椒加的多,可能是不太好喝,但是解酒挺管用的。”

崔馨悦放下碗跪起身紧紧搂住他,一声不吭。

“……有……这么难喝吗?”周飞羽有点诧异,不太明白他这一切是因何而来。

“对不起。”崔馨悦一字一句的说得极端诚恳,“我太过分了。”

早上那会儿他还没彻底从酒精的控制里醒过来,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觉得有那么点搞笑又得意的劲头,但是如今他彻底清醒过来再一想——自己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