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他问正在剪小纱布给他重新盖伤口的崔馨悦。

“我生什么气,疼的又不是我。”虽是这么说,崔馨悦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

“我知道,你是气我不爱惜身体。”周飞羽翻译了一遍自己的解读。

“你爱不爱惜的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又不替你活着。”崔馨悦和他自说自话,把剪好的纱布摁在他伤口周围,指使他,“自己扶着。”

周飞羽颇有微词:“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发现崔馨悦只是在贴胶布的时候轻压了刀口周围的皮肤。

“你爱听不爱听的,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就算是心疼,可你这是真肉疼。”崔馨悦动作利索地扯断胶布,摁在他皮肤上,“我说话不好听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怎么着,真要跟我装第一天认识,玩时光倒流重温旧梦啊?去,把裤子穿上,要出去拍全家福了。”

崔馨悦总觉得小刘阿姨,哦不,是他丈母娘,看他的表情一直有些古怪。

就,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每次和他不小心对上目光就飞速地移开。

很刻意的回避,但说话间态度又还是亲昵的。

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劲,但就是不太对劲。

可按常理分析,这个连儿子嫁人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强人,会被什么事情困扰吗?中午撞见那一幕是有些尴尬没错,但他俩不是啥也没干吗?

而且婚礼都搞完了,现在才意识到不对也太迟钝了吧?

崔馨悦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