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的卫谚半点没有动心的表情,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大概和他的经历有关,他就像狼似的,讨厌别人侵犯他的领地,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任何贸然靠近他的人。
薛素衣想要碰的还是咽喉这等要害,要搁在军营里,她的脖子这时候只怕都不在脑袋上了。
卫谚抬了抬眼皮,不着痕迹地避开。
薛素衣有些尴尬,识趣地转移话题,抿唇笑了笑:“杨巡抚家的三郎和四小姐在别院设宴,邀我去骑马赏雪,杨三郎也是在军营里任职的,正想向表兄讨教讨教呢,表兄要不要随我一道出去?”
卫谚看向凉亭外的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泊,哦了声:“这时候骑马?他们脑子被马踢了?”不得不说,在嘴欠这点上,卫谚对谁都称得上一视同仁。
薛素衣脸上梨涡若隐若现,继续道:“杨三郎和四姑娘把地方定在了一处温泉山里,那里的气候四季如春,并不冷的…”
卫谚翻了翻眼皮:“不去,我讨厌骑马。”
这是什么理由,他在军营里不是天天骑马吗…
她连着被拒了两回,面上难免尴尬,她很聪明地转了话头,佯做讶异地看向凉亭外:“那不是沈姐姐吗?”
她没等卫谚反应,抬手招了招,欣喜唤道:“沈姐姐,好久不见。”
她说完稍稍侧头,正露出鬓发间插着的那把琵琶金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