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头一次干这种事,有些犹豫地道:“你要是疼,可得告诉我。”
她双手托起他的手腕,粉唇微张,小心凑近,最终含住了他的伤处。
伤处被她舌尖扫过,卫谚就觉得过电了似的,浑身酥酥麻麻的,往日力压三军的人,这时候简直连刀都提不住了。
沈迟意含住一口毒血,呸呸吐了出来:“疼不?”
卫谚浑身轻飘的,哪里能觉得疼?他抬了抬下巴:“还成吧。”
沈迟意继续低头帮他吸出毒血,直到手腕处的肿胀消退,她才找到一处干净的浅溪,把嘴巴里残余的毒血涮干净,又给卫谚简单清洗了一下,这番忙碌下来,眼瞧着天色就黯淡下来,远处隐隐传来几声兽吼。
她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道:“咱们先去找周钊他们吧,等天色暗了,这林子里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呢。”两人现在的状况,遇到猛兽可是万万经不起的。
卫谚却微微摇头:“不妥,地动之后,这林子里的路只怕都有改变,咱们现在未必能找着来时的路,再说等会夜神了,更容易被猛兽袭击,不如找个安全的山洞,暂避一时,等到明天早晨再出来找路。”
他野外生存经验自比沈迟意丰富许多,沈迟意也不再强拗,向他伸出手要扶着他:“好吧,那咱们先去找山洞。”
卫谚受蛇毒影响,身体虽比往日虚弱些,但也没虚弱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偏他被沈迟意柔软的身子紧挨着,又不想开口让她离自己远点,一时心下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