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霄什么时候走的,他竟都回忆不起来。
不过人实在是站不住了,膝盖骨像被抽了筋,腿一抖,眼看就要倒下。
“......”
他被柏秋池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只手从后绕到前,把他的烟抽走了。
盛玉宸张了张嘴皮,体力跟不上脑子,人也浑浑沌沌。
他任由柏秋池将他半抱半环地带回房,带上床。盛玉宸靠在柏秋池的胸口,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盛玉宸刚想回味,柏秋池就扣住他的肩膀,盛玉宸被迫躺下。
“.....柏.....”
盛玉宸呢喃地动了动唇,但他身虚如肾亏,声如蚊蝇,柏秋池压根儿没听见。
没一会,柏秋池又端着药和水走了进来,盛玉宸的眼神痴愣地追着他。柏秋池连眼皮都没动,他欺身而下,双手微微用力,将盛玉宸半抱起。
“该吃药了。”
生病延缓了盛玉宸的反应,拉低了他的智商。以至于他没有反应过来,柏秋池遗漏了对他的称谓。
盛玉宸浑身发软,只好半倚着柏秋池。这会儿,他衬衣上那股气味又似有若无地飘来。盛玉宸拧紧了眉,总觉得熟悉极了。
“.....我自己来!”
柏秋池刚把药摊在手,就被盛玉宸一把抢过,他的动作很急,指甲带着蛮力划过柏秋池。
柏秋池手一缩。
“........”
他终于想起来,这股味道在乔霄身上闻过。不仅闻过,还深入骨髓过。
柏秋池盯着盛玉宸吞药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服毒。
“嘭!”地一声巨响,盛玉宸连看都不看,就把玻璃杯往床头柜上砸,他没放准位置,杯子摔下来,砸得粉碎。
柏秋池眼皮一跳,接着蹲下捡起了那些碎片。
“......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
柏秋池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和盛玉宸对视。
盛玉宸眼露厌恶,眼神中尽显冷漠。他瞥过一眼后,就拉高了被子翻过了身。
柏秋池勾了下手指,将碎片都握到手里。他蹲到腿麻了才站起来。
“您有事就叫我。”
床上的一团被子耸得像座山,一句话说出去毫无反应。柏秋池垂眼默默地走了出去。
盛玉宸猛地掀开眼,恨意渐浓。
“.......”柏秋池下楼走到厨房,他将手抬到半空,五指一松,玻璃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柏秋池又仔细地将手指洗了一遍,顺势从抽屉里抽出几张创可贴来,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乔哥。”
乔霄把烟头往地上一抛,鞋底狠狠地碾过一番后才转过身。
柏秋池离乔霄有几步距离,不等乔霄先说话,柏秋池先将创可贴递过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乔霄一把挥开柏秋池的手,创可贴落地,柏秋池不得不晃了晃身体。
乔霄揪住柏秋池的胸口,他用了狠劲,柏秋池微微蹩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