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被吵得耳朵疼,抬手示意这帮小皮孩们停下来,掌声停下来了,但是兴奋依旧留着每一个学生的脸上。
林疏秋靠着男朋友的桌子边,小声说:“我期待这个课外活动好久了。”
“想参加吗?”
“想啊,挺有意思的,给以后回忆高中生活加一个谈资。”
“那我也参加,给我们以后回忆高中生活加一个谈资。”
林疏秋回过头,笑着对他说:“好啊。”
讲台上老沈已经开始说了,“时间定在期末考试前期,六月二十八号晚上正式开始,二十七号进行彩排,明天正式开始报名,人数不限,表演类型也不限,服化道经费由学校报销,从明天开始二十八号,晚自习都可以用来排练。大家在学习的同时练习娱乐,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他喝了口水,“这次活动的事宜有文艺委员安排,其他委员出一份力协助一下。”
他话音刚落,放学铃准时响起。
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准备踩点。
放学铃一响,学生们议论的声音就打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聊着要不要参加,参加了要表演什么节目,还要拉着谁一起表演。
林疏秋和君就和往常一样留到了最后,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楼梯带给林疏秋的阴影很深,从他被闻人朝推下去之后,刚出院的时候他看到楼梯都会不自觉地颤抖着,楼梯在他心里是个长着血盆大口等他掉进去的怪物。
后来渐渐长大了,恐惧没有那样深重,但是留下了无法痊愈的后遗症,楼梯在他眼里是扭曲的,平面的,他没办法看清楚下一节台阶在哪里,一开始尝试的时候总是会踩空扭脚,经验是由疼痛堆叠而起。
这个后遗症没有伴随着他跟家庭的割裂而消失,这是过往岁月留下的痕迹。
但是现在,他身前有一个稳稳的支柱,他的手搭在男朋友的双肩上,像是玩着开火车的小游戏,不用再去看着地面,目视前方就可以走得很稳。
二人座的小火车开到了楼下,乘客下站,他们一起往校门口走去,路灯下,他们的影子靠得很近。
从这个学期开始他们算是同居了,他们白天在学校的寝室睡觉,晚上在一起回到他的租房。
他的衣柜里多了很多灰色系和黑色系的衣服;床上的枕头变成了两个,抱枕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宠幸了;他的书桌变得干净整洁,摆着两张椅子。
玄关的鞋柜里是两个人的鞋子,君就鞋子上的蝴蝶结打得并不规整;他们的衣服交叠在一起放在沙发上,浴室里摆放着同款的洗漱用品。
卧室的床头柜上,有他们的合照。
作者有话要说:复制到正文里的排版变得好奇怪,希望发表出来的是正常的,不要影响小天使们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