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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晔:“……”

好家伙,老子才刚决定要跳进道德的深渊呢。

梁沛眼眶都是红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强硬地扑上来。白晔底盘不稳,抗拒之心也不怎么强烈,干脆顺势被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梁沛双手支在白晔身体两侧,俯下身,咬在嘴里的戒指被他缓缓地套在白晔的手指上。

白晔呼吸凝滞,被怦怦的心跳支配了一会儿,突然觉出一丝异样。

不对啊。

这个小青年好像站错了位置。

白晔喉咙发干,艰涩地发了言:“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话音未落,他感觉小青年怔愣了一下。

什么叫机不可失——

白晔趁着这个当口,一把推翻了统治阶级,不但翻身农奴把歌唱,还压着下台的“前统治阶级”,笑吟吟地说:“小崽子,唷,还害羞呢……”

话说了一半,忽然没了声音,白晔感觉自己的嘴角被人湿湿地舔了一下。

他一时没回过神来,这时,却听小青年“害羞”地说:“狼不亲人……我用舔的好吗?”

这已经不是属于中老年人的小康社会了,大伙儿都奔向共同富裕了。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白晔无声地叹了口气。

“小伙子,你能咬死我吗?”

第6章 番外·一辆拖拉机

黑夜冒着泡,水鬼扯他的头发。

咚——额头磕到石壁上,脚踝被锋利的水草割出血口子,一条,又一条。他在摇晃的水花里失去了这具身体的主权,铁锈味的死亡气息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水鬼拔下的乱发缠了一手——那只黑色的手,跳动着兴奋的脉搏,猛地箍住他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