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承办方给我们换了酒店。”陆肖然说,“我知道你是自费的。”
“我们系里是给资金的!”余逸新辩解道。
“好好好,我并没有暗示什么,OK?”余逸新在他面前这种神经一直紧绷着的状态,真的是让他进退两难。他笑了笑,搭上余逸新的肩膀说,“你得感谢我,这是我牺牲头等舱换来的。”
下了出租车,余逸新内心翻涌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直到有人出来替他们拿了行李。
他还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平常他们外出参加研讨会,沾导师的光也能有不错的出行体验,无奈一直以来在外的求学生涯让他学会了省吃俭用,看到一百美元以上的衣服都急速否决的他,看到四位数的住宿费还是非常震撼的。
陆肖然从前台拿了钥匙,两个人和侍应生一起进了电梯,陆肖然拿着手机看了几句俄语临时抱佛脚,余逸新忍不住想笑。陆肖然熟练地掌握着英语,中文,法语还有西班牙语,却对其他的语言一窍不通,像他和夏攸宁至少还知道个萨瓦迪卡,阿里嘎多和康桑哈密达,陆肖然这种连岛国GV都不看的人只能是满头雾水了。
电梯到达他们楼层的时候,陆肖然已经放弃了,因为他看到指代“hi”的那一串鬼画符,就知道这个国家是他智商下线的地方。
好在侍应生英文非常好,基本上没有交流的尴尬,没有遭遇窘境的陆肖然多给了他一倍的小费。
进了卧室,陆肖然说:“因为承办方算的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让你和我住一间了。”
房间是双人间的规格,两张堪比豪华双人床的单人床并排放着,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篮粉色的玫瑰,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余逸新的目光全被室内豪华的装潢吸引了,他十分开明地说道:“没关系,就算你告诉我酒店里只剩下一间房而且是双人床我也认了。”
陆肖然听到如此拙劣的借口,笑得前仰后合。
“有那么好笑吗?”余逸新完全不懂外国人的笑点,这种烂俗梗竟然能得陆肖然的青睐,朋友,XX文学城了解一下。
陆肖然停下了笑声,气都没顺过来说:“as you wish, 我马上联系前台换房间。”他装模作样地打电话问了其他双人套房的情况,得到消息以后一脸严肃地说,“他告诉我一间空房都没有了。Damn,people are rich.”
现实总比小说要精彩啊!这回轮到余逸新笑个不停了。
客厅的面积比他的单身公寓还要大,临着阳台,还有一个超大的浴缸,透过窗户,便可以看到圣彼得堡市中心鳞次栉比的建筑,以及日升日落。
正值傍晚,橙红色的夕阳洒下柔软温暖的光辉,透过玻璃折射映照在浴缸的的缸底。陆肖然略有些近视的眼睛对阳光很敏感,他站在窗帘后,静静地看着一脸兴奋的余逸新,余逸新的牙齿形状很好,没有经过矫正,十分整齐。
这让他想起他小升高时戴了两年牙套的事情,那两年他都不敢露齿大笑,因为脸带圆眼镜露出钢丝牙的模样会让他变成一个十足的书呆子。再加上刚性启蒙还有和同龄人的思想差异,性格多少是有些孤僻的。好在余逸新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不然自己的青春期会被对方笑一整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