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逸新进了门,陆肖然穿着睡衣,睡眼朦胧。茶几上放着安眠药的瓶子,余逸新差点就要跳起来吼陆肖然,但是还是把自己现在这份“多余”的关心给按了下去。他佯装镇定地随便拿了几样东西放在储物袋里,说:“我先拿些我平时用的东西,其他的我会让搬家公司来取。”
“我知道了。”陆肖然坐在沙发上,过了许久才清醒了一点。
“钥匙我到时候再给你。”
“嗯。”
临别时,陆肖然送余逸新出门,余逸新终于按捺不住,转过身说:“你怎么大白天的在家里?不用去上课吗?”
“我被停职了。”陆肖然看着余逸新,语气一点也不激动,“因为和投资人的矛盾导致工作上的问题,所以校方让我回家了。”
“是什么原因?”余逸新又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陆肖然说。
余逸新哑口无言,陆肖然不屑于说谎也不屑于隐瞒,他的为别人好从来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去粉饰太平。
“所以你说要分手是认真的,对吗?”余逸新说。
“是的。”陆肖然哼笑了一声,“我不至于用这个来开玩笑吧。”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这份关心:“那你还好吗?”
“我不想告诉你。不管好不好,大概都不是你想听到的。”陆肖然合上了门。
余逸新站在门外,心沉到了底,全身的气力一下子又开始燃烧着心中那片混乱的景象。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难过是最没有用的情绪,现在还不能难过。
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说:“我去见了小陆的妈妈。”
余逸新勉强撑住没有崩溃的情绪一下子就和泄洪了一样倾涌了出来:“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急急忙忙地回到周曼彤的住处,见到她,一肚子的话就想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