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亚瑟的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
他们彼此间的距离有六米以上,就算使劲伸直了腿,也够不上彼此,无法靠在一起取暖。自然,也无从抛衣服过去。
理论上说,女人体脂更多,是比男人更耐寒的。可这条理论在两人体格悬殊的情况下并不成立。
亚瑟耐得住寒冷,俞鹿不行。她大概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面色有多糟糕。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过去你那边。”亚瑟看了一眼头顶的手拷,沉声道。
“你能掰断手铐吗?不行吧……”俞鹿的声音忽然卡住了,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亚瑟低头,咬牙掰住了大拇指,仿佛将它当成了一块积木,硬生生地将大拇指的关节给卸下来了!
镣铐很小,内缘虽然不锋利,可也是薄薄的一道,亚瑟的手又那么大。纵然拇指已经脱臼,可挤压和拖曳之下,也依然逐寸逐寸地在亚瑟的皮肤上刮出了红痕。
十指连心,光看画面都能想象到那是何等的痛苦!
“亚瑟……”俞鹿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亚瑟咬着牙,额角涌出了豆大的冷汗,忍着痛苦没有喊出声,狠而快地往外拖拽,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酷刑。“啪咔”一声,他重新将拇指接了回去,一气呵成,后脑勺靠在了墙上,颤抖地吁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