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看着那个地上那只破碗,鼻子有些酸,“袁紫衣,我有点难过。”

袁紫衣没说话,我扭头去看她,发现她在掉眼泪。

“程月光,”她哽咽着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孩子,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眼里的眼泪也要滚出来了,被我生生止住。

我们俩站在街旁,谁也没有说话。

路上的行人啊,路边橱窗里的灯光啊,皆在无言的泪水中化作闪烁的光晕。

袁紫衣离开以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那段时间我变得特别黏人,只要我爸妈在家,几乎是他们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他们不在家,我就去隔壁找唐时。

放假的时候唐时经常把朋友叫到家里来玩,他们打游戏,喝啤酒,抽烟骂人,我就抱着酸奶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他们玩。

祁乐有时候也会叫我过去一起打游戏,可我实在是太菜了,每次我去打游戏唐时就要对我发脾气,我被他吼了两次,气得丢了游戏手柄:“不玩了!”

“爱玩不玩,”唐时也很生气,迁怒祁乐:“他又不会,就是头猪,你让他玩什么,输了!”

祁乐里外不是人,干笑着,接过我丢在地上的游戏手柄。他说:“我说,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爬山吧。”

我和唐时瞬间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不去,累死了。”

祁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