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阿姨会过来送饭,但我觉得唐时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便忍不住对他好一点。

尤其是我们俩被救出来之后我几乎没什么事,唐时差点烧成脑炎,医生还说他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养两天就好了。

说肉麻一点,我现在想把他捧在手心供着,百依百顺不说,他的各种小要求总是要满足的。

“叩叩叩。”

正和唐时说着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跟唐时住的都是单间,我就在他隔壁,以为医生找不到我过来敲门。

“进来吧。”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门开了,温晨探头探脑地进来。

“那个,”他可能是被他妈揍了,白净的脸上带着红肿,看到我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内疚:“月光,我……”

“乓!”

他的话还没说完,放在床头上的玻璃饮料瓶呼啸着朝他砸过去,稍微失了准头,碎在温晨脑袋边的门上。

玻璃瓶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我和温晨都吓了一跳,唐时毫不客气地说:“滚。”

“……”

温晨抓着房门不走,有些固执地看着我,“你让我跟程月光说两句话。”

“没什么好说的,”唐时冷冷道:“赶紧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温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他动了动嘴唇,还想说话,我站在床边无声地摇了摇头,用手势示意他先走。

温晨无法,只能先告退:“下午我去你房间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