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举此例子为的只是告诉步惜欢忍着对身子不好,但说着说着,她便看着他道:“你……有愉悦之感,但每回都……莫非是功能性的?如果是,你还年轻,不可讳疾忌医。”
“……”
“朝中的御医皆不可靠,我大哥虽不医这些,但他医术高明,想必有诊断医治之法。你若羞于启齿,明日我去问大哥。”
“……”
“不过,你若有此疾,那先给我看看!”暮青前一句还在劝诫,后一句就职业病发作推测了起来,再下一句就说到求医了。步惜欢一句没插上,她就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思维跳跃之快,令步惜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暮青伸手去宽他的玉带,步惜欢才猛地按住她的手,那神情不知是恼是惊,只问:“看什么?”
“看看过程,我习过医理,解剖过死体,但从未观察研究过活体。我若能了解其过程,也许就能还原出凶手的作案过程,对破案有大助。”暮青目光清明,然一副专业态度,不含龌龊心思。
步惜欢看着她,惊也好,恼也罢,僵在脸上,甚是精彩。
暮青见步惜欢不接话,便去掰他的手。
“暮青!”
头顶传来一道沉怒之声,少女抬头,见向来雍容散漫的男子,竟有些气急败坏,连声音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想要气死我?”
暮青一怔,沉默了会儿,“你无疾?”
“无疾!”
“哦,抱歉。”暮青把手从步惜欢的玉带上拿开,道歉,“我有时也会推测失误。”
步惜欢气得发笑,她以为他是气她推测失误,他气的是她总怀疑他身患隐疾!
“你身子康健,我很高兴。”暮青见步惜欢真恼了,便补了一句,她推断失误给他造成的不愉快,总要负责哄他高兴,但她不擅长哄人,不知此话管用否?
显然不管用。
步惜欢气得不看她,坐回桌边倒了杯水,仰头便喝了。水有些热,入腹千回百转,滋味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