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早早见过牢门之外的女子,他一定不会想要谋逆!
“闲话少问!有还是没有?”
“没有。”
“那字里行间可有任何与你平时和岭南来往的书信不同之处?”
“没有。”
“在这封信中,你可有通过任何方式向岭南传递事败的消息?”
“没有。”
“很好!”暮青把信拍给邱安,转身就走。
她走得太干脆利落,以至于出了西库房后,邱安才跟了上来。
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暮青负手而立,望着似火的霞云,血色浸了寒眸,“派人盯紧名单上的人,如有异动,杀而代之!”
“是!”
“找个人模仿着许仲堂的笔迹把书信送到秋月楼,命人小心跟踪,摸清淮州至岭南的密信传递点,使人沿路埋伏,凡有非我方之手传出的密信,截下来!”
“是!”
“挑几个谨慎的人,盯着西市吴家巷尾的那间民宅,如有密信传出,同样行事!”
“是!您不信这条信道废用了?”
“本宫从军西北过,知道一条信道的建立有多不易,你久在军中,对此也应该清楚。况且,岭南在淮州密设联络点,一条可靠的消息传递通道何其宝贵?这其中不知了耗费多少心血,就此废用岂不可惜?当然,曹敬义被捕,岭南的确有理由舍弃这条信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与人博弈,贵在谨慎,轻敌者败!”
“娘娘说的是。”邱安瞄了眼暮青的背影,直到此时,他才隐约猜出她心里的那盘棋,“娘娘,您命许仲堂假传消息给岭南,莫非是要……”
“眼下你该做的是处置好淮阳城中的事,切莫分心。”暮青打断邱安,重申他的使命,“城中定有岭南的探子,他们会将在城中所刺探到的情况一一传入岭南,许仲堂不可能知晓所有的信道,我们也不可能截住所有的密信,所以岭南王信不信叛党事成,关键就在于你能不能将城中的大戏唱好。你若唱不好这出戏,本宫图谋再多也是惘然。”
“……是!”
“总而言之,半个月之内,本宫要城中看起来在叛党的控制之下,明白吗?”
“末将明白!”
“倘若截获的密信中,有人看出事有蹊跷,你要临机决断,必要之时,名单上的叛党头目可以部杀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