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景就像是一把伤人的刀,留给沐晚风的,满满的都是伤痛,忘不掉,也缓不过来。
而清秋啊……
他像一只猫一样窝在沐晚风的怀里,眉眼恬静的轻轻酣睡,霸占沐晚风全部的温暖,和很多很多的温柔。
他就是一颗糖,能够给沐晚风所有没尝过的甜,也能治愈他心灵上的所有创伤。
沐晚风有点意??动的亲一口睡熟人的脸,手指从清秋的眉眼、下巴慢慢摩挲往下滑,呼一口气很是开心的搂住他,轻声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像我不曾被伤害过那样,好好对你,好好爱。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往前走。
六月份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说锦瑟流产了。
此刻的锦无端正窝在小塌上和思年睡午觉,看着面前的惊蛰缓了好几秒,才问他道:“你说什么?”
“小姐流产了,现在在医院……”惊蛰话还没说完,锦无端就已经将怀里还没睡醒的思年抱到了床上,拿了床头抽屉里的枪,转身朝着外面边走边道:“拿好家伙,跟我走。”
上辈子的锦无端和锦瑟这个妹妹来往不多,对她的唯一印象,也就是一声三哥。
而这辈子呢?
这辈子他重生一次,和锦瑟来往密切的同时,不免就想到了一些上辈子的事。
记忆里的锦瑟一直没有孩子,原因不明,反正后来沧家好像多了一个五六岁的私生子,养在锦瑟膝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锦瑟莫名其妙的疯了。
那阵子的锦无端正讨好蓝可追呢,也是在外头浪的时候,听八卦的人说沧家的少奶奶疯了,一个劲的胡说是婆婆切了她的子宫,她才怀不了孩子,又说自己的丈夫不是婆婆的亲儿子……
反正上辈子外人口中的锦瑟完全是个丢人败兴的疯婆娘,而沧家的人,都是顾念情分没有把她休回家的好人。
锦无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不对,车上问惊蛰道:“锦暖烟和锦时然呢?他们知道吗?去医院没?”
惊蛰点点头,道:“这事就是从家里传出来的,大爷和二爷应该都知道了,至于去没去……”
他不知道,也敢说。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依家里那两位爷的行事风格,应该是……不会去的。
锦无端显然也想到了自家那两位哥哥是个什么德行,又问道:“孩子几个月了,怎么会流产?摔了还是怎么着?”
惊蛰这个是真不知道,摇头。
锦无端也没再问,等去了沧家的私人医院,就见门口乌泱泱的站了一大堆人。
都是沧家的。
沧弦满脸阴鸷的盯着手里的责任确认书,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医生擦擦头上的汗,看了一眼沧弦的母亲,结巴道:“夫人大出血,需要切除子宫……”
锦无端耳朵灵的很,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抢过沧弦手里的单子就往那医生的脸上一砸,抬脚踹飞他道:“滚!”
他雷厉风行,动作快如闪电,沧弦愣了一下,才道:“锦无端你干什么……”
“我干你!”锦无端一拳头挥在沧弦脸上,指着他道:“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的东西!”
说完就又要打,被沧弦握着手一挡,恨声道:“锦瑟还在等着手术,我没工夫和你闹,你别在这捣乱。”
锦无端也没工夫和沧弦掰扯,听一边站着的女人道:“哪里来的野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