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但对崽子们都很温柔。
思年每次看着锦无端带孩子,都有一种特别满足、幸福的感觉,想着他们一家五口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其乐融融的过,那真的是太好了。
因着思年的病体,大家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分开吃,连苏东阳都很少来打扰,要不是思年想孩子,三个崽崽也得被锦无端丢出去。
晚餐很丰盛,除了思年的。
他的嗓子还没好彻底,只能吃些流食,三个崽崽坐在自己小小的餐车上,盘盘里摆着营养搭配得当的饭饭。
一份紫薯米饭,一份厚蛋烧,一份西蓝花,一份蓝莓,一份胡萝卜丝,一份水煮虾,再加一份秘制的大猪蹄子硬菜,齐了。
锦无端将三个崽崽的车车推到床边,一边喂思年喝粥,一边盯着他们。
老大很乖,勺子用的最顺手,一口米一口菜的轮着吃,进食速度不急不缓,雨露均沾不挑食,很棒。
老二手和勺子一起用,先把蓝莓解决了,这才开始吃饭饭,萝卜丝一点不碰,锦无端说了一句,他这才吃了几口,小表情很是抗拒的样子。
而老三吃饭只用手,他抱着猪蹄啃得喷香,就吃就往边上瞅,一吃完就伸手和旁边的老二要,不给就哭着去抢。
锦无端拿筷子敲敲老三的手,温声提醒他:“那是哥哥的,不准抢。”
崽子一听立马就委屈了,眨巴着大眼看向锦无端碗里的饭,奶声奶气道:“爸爸~肉肉~我想吃肉肉~”
锦无端笑了一下,将勺子放到老三的手里:“你已经吃了一个猪蹄子了,现在把蔬菜和饭饭吃了,不能挑食。”
老三平日里最爱撒娇闹脾气了,但大概是父脉的压制,他不敢在锦无端面前太过放肆,看自家父亲大人没有纵容自己的样子,小脑袋听话的点着,眼神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看。
典型的阳奉阴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锦无端是个很合格的奶爸,也是个很合格的丈夫,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等自己吃饭的时候,已经凉了。
思年有点心疼,写了小纸条让锦无端把饭热一下,又说以后吃饭的时候把崽子们给保姆带吧,这样子实在太累。
锦无端不觉得累,也没觉的吃几口凉饭有什么,笑着摇头道:“你不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他们吗?给保姆你又得和我心不在焉的,再说孩子们很快就长大了,过了这几年,我就是想喂,也没机会了……”
他很温柔,气氛也很温馨,思年看着锦无端近在咫尺的薄唇,捏着被子有点不受控制的靠上去,刚探唇试了一下锦无端唇畔的温度,就听地上的崽子喊了一声,差点没把他吓死,脖子都疼了一下。
锦无端看着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的思年啧一声,扭头看向三个小祖宗,原来是人家吃完了,要洗手。
“真是欠了你们的!”锦无端无奈的抱着崽子们去洗漱,将他们抱上床后,再抱着思年去。
“终于就咱们俩了。”锦无端瘫在浴缸里舒服的叹气,抱着思年泡了一会,有点心猿意马的和他接吻。
这种坦诚相见、肌肤相贴的暧昧时刻,不干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这情、这景、这地、这段日子的苦行僧生活。
“我轻点,你抱着我的脖子,咱们慢慢来。”
水流特别温暖,肌肤特别光滑,思年也有点想,他刚因为身体的空虚被填满,而满足的抱着锦无端轻叹时,就听外面传来咚的一声……
有崽子掉下床了!
锦无端无奈的退出来起身,“再这么来几次,我怕是真得废了。”
崽子们大了,自由度多了,大人一刻不盯着,就状况百出。
锦无端推门出来的时候,老三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老大老二趴在床沿上往下看,三个崽崽一见着他这位老父亲,笑的笑,哭的哭,乱成一团。
思年脸烧的通红,锦无端憋得难受,他也不好过,但孩子们最重要,没得办法。
锦无端将三个崽崽抱到床脚让他们自己玩,拿出药瓶给思年上药。
他手脚上的烧伤很严重,也很丑陋,锦无端给思年抹药的时候,思年就小心的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