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
随手把门关上。
“喂!”陈清焰一脚踢开门,大踏步进来。
“祝久辞你还有没有王法!”
祝久辞摸摸耳朵,转过身来无奈道:“陈世子你我无冤无仇,当真不知何处得罪你了。”
“无冤无仇?”陈清焰突然怒火冲天,跳上前来。
“两个月前你将大月氏地毯买空,害得我买不到地毯!”
“一个月前你将闹市口大街从东堵到西,害得我搬地毯的队伍绕了三条大街才绕过去!”
“今天!老子再去买地毯,竟然又被你买空了!”
祝久辞笑着道:“确实有点巧哈。”
祝久辞给小鸭子们准备的礼物便是大月氏地毯,大寸的铺在地面防止小鸭子摔伤,而小块的则放到篮子里面,环境柔软舒适了,小鸭子们自然不容易动弹。
“别废话,地毯分老子一半!”
“不行。”
“凭什么不行!”
“凭买卖交易先来后到。”祝久辞并不打算退让。他在大月氏订下的地毯都是有定量的,将这些小鸭子们拾掇完了一点不剩,哪有富裕的给陈清焰这个冒失小子。
“你!”陈清焰大怒,从腰间抽出马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祝久辞蹙眉,挡住身后的茸鸭子。陈清焰这个小子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伤到鸭子们,他怎么给墨胖儿交代。
“陈世子想买地毯去大月氏订购即可,何必要与我相争这一二件成品。”
“闭嘴!”陈清焰举起手臂,马鞭扬起。
长鞭狠狠扬到天上,却中途夭折,软软落下去。陈清焰被人从背后捏住手腕,“疼疼疼疼!”他痛得大吼,脸色倏地青白,“谁抓老子!”
陈清焰转过身去,只见梁昭歌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擦着指尖。
祝久辞在一旁抱着茸鸭子啧啧赞叹,昭歌看起来瘦弱,手腕上的力气却一点不小,轻轻松松将陈清焰制服下去。
“是你!”陈清焰捂着手腕向后退两步,“老子见过你!在琉璃阁的时候,你在台下弹过乐器!呵,祝久辞那家伙也就骗骗老百姓,我可不信你是什么神明!”
梁昭歌置若罔闻,绕过他走到祝久辞身边,低头道:“小公爷没事?”
祝久辞摇摇头。
陈清焰被人无视,登时火冒三丈,扬起马鞭又要上前,梁昭歌看过去,他气势登时蔫了。
梁昭歌对祝久辞道:“书坊外有一匹红枣马,不知为何绳子散了,跑了很远。”
陈清焰大惊,匆忙向书坊外跑去,瞧见门口只落得一地缰绳,马匹不见踪影,他转过头冲着书房里大吼,“你们!你们等着!”
陈清焰甩开门匆忙跑出去,祝久辞收回目光,担忧地对梁昭歌说,“那匹红枣马我见过,性子不温和,放出去可有危险?”
梁昭歌从他怀中抱过小茸鸭,笑着道:“路上碰见阿念便一块过来了,方才让阿念牵着马去了。”
祝久辞听到阿念,登时忘了陈清焰那家伙的糟心事。
“阿念病好了?”祝久辞连忙问。
梁昭歌点点头,“说是出了国公府的第一日病就好了,只是担忧复发,又在郎中那里待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