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世子殿下是忠诚敬畏,对霍延则是崇敬拜服。
楼喻和霍延一并走出。
郑义惊讶:“两位军师?”
“郑兄误会了,”蒋勇解释道,“一位是军师,一位是军师的护卫。”
护卫?
郑义等人更懵了。
什么人才会用护卫,那必须得大户人家啊!
他们定睛细看,只见楼喻细皮嫩肉,眉眼清俊灵秀,又见霍延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护卫。
郑义面色微变,厉目凝视二人。
霍延不着痕迹挡住楼喻,楼喻却转到他身前,拱手道:
“鄙姓郁,本是江州富商之子,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因官府与对手勾结,害我郁家满门!在下求救无门,遂落草为寇,只求报此血仇!”
他神色淡淡,却字字泣血,听得人心神震颤。
郑义正色道:“这些贪官污吏如此可恨!郁先生,请入明堂,与我一同替天行道!”
几人便同入“明堂”。
立刻有喽啰搬座倒酒,迎接新成员。
郑义坐在阶上主位,居高临下,另两位分列左右下首。
楼喻三人自然位次更低。
这郑义明显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楼喻主动出击:“敢问义王,当日差点攻陷府衙,因何失败?”
上来就提败绩,郑义面色一沉,正要开口。
楼喻又道:“在下猜测,非义王不够悍勇,而是官府兵器占了上风。”
方才那些弓箭手用的都是竹制的弓箭,喽啰们手里拿的是木棍锄头之类的,对上官府的铁器,自然讨不了好处。
郑义面色稍缓:“确实如此。”
官府把控铁器,若非他本就是屠户,大概连把杀猪刀都没有。
楼喻继续蛊惑:“义王若想壮大声势,必须要增强军备力量。”
“郁先生不妨说说看。”郑义眯着眼打量着他。
楼喻毫不露怯:“没有铁器,咱们可以自己造!”
“说得轻巧!”右下首的男人蔑笑一声,“不愧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娇贵人,实在天真!”
“就是,造铁器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造出来的,铁从哪来?”
楼喻反问:“这世道,还有用金银买不到的东西?”
所谓乱世金银盛世玉,在乱世,除却粮食,金银是最有价值的。
那人嗤笑:“钱又从哪来?总不能劫官银吧?”
“我有一法,”楼喻不理二人,只看向郑义,“不知义王愿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