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一边嚼一边凑过去亲他嘴角一下:“没有你甜。”
“......噢。”焦诗寒捋捋自己耳边的碎发,视线定在他下巴处,不敢对上他的眼。
沈文宣:“等过两日就是七夕吧?我带你出宫玩儿。”
“你快得了吧,”焦诗寒怨念地嘟起嘴,声调软软地抱怨,“上次你过寿诞撇下一大帮臣子带我出去,还没到两个时辰整座京城都戒严了,那些大臣在朝堂上拿这事说了一个月,你忘了?”
说完手指不忿地在他胳膊上点点点点点点。
“上次不是没经验嘛,”沈文宣好笑地抓住他的手亲了下指尖,“这次绝对能带你去护城河放花灯,还带你去军工厂那边看看蒸汽机,再过段时间我在朝中设内阁,将琐碎的政务都交给他们处理,我就能稍微闲下来些,说不定到冬天的时候就能和你一起去江南玩一趟。”
焦诗寒抿唇笑了,对上他的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黄头发绿眼睛的人呢?”
“使团一路北行去了罗刹国,那里都是黄头发绿眼睛的人,我让他们将所见所闻都画了像,回来带给你,说不定罗刹国的使团也会跟过来。”
焦诗寒开心了,夹起下一块软糕:“还吃吗?再喂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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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
焦诗寒走在龙池的台阶,一步步从水里出来,乌发卷在一起随意搭在肩膀上,黑与白衬在一起勾动人的视线,引诱心底掩藏最深的欲.望。
龙池里没有侍奉的宫人,焦诗寒拿过衣架上的睡袍穿上,只从下面露出一对儿白得发光的长腿,因为瘦还有两个腰窝,衣带扎不紧,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衣服更像是深V,能窥见一截锁骨。
刚洗完,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坐在龙池边的竹板椅上,脸上咸咸淡淡地没什么表情,但腿、锁骨、脖子露在那里,就算没有勾.引的意思,也无声拉扯人的视线。
沈文宣背手停在龙池门口,他听宫人说君后在沐浴便进来看一眼,结果像先前的千百次一样,看一眼便定在了那里,无论阿焦做什么都移不开视线。
“你别看了,让宫人进来给你换水。”焦诗寒瞪他一眼,收拢一下身上的睡袍,他本来想穿中衣,不想穿这么开的,但是阿宣看得起劲儿,没办法,只能偶尔穿穿喽。
“不用换,这样就很好。”沈文宣摸摸鼻子走进来,绕到阿焦的背后将他的头发散开,拿过一旁的毛巾想先给他擦头发。
“明日是你生辰,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焦诗寒后仰一下头配合他的动作,闭眼脑中仔细想了想,但眼前除了一片黑之外什么都想不到,感受着身后温柔擦拭的手,只凭声音和感觉就能想象出他现在是什么动作,什么表情,什么眼神......
焦诗寒弯唇笑一声,眼睛睁开一条缝,低声像撒娇似地:“你明天陪我一天好不好?从今日子时陪到明日子时,不准碰你那些政务,也不准见别人,只陪着我,少一息都不行。”
沈文宣动作停下,垂眸温柔看着他,心底发烫又有些好笑:“你明日就十八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十八便十八,十八了又如何?你不同意?”
“我哪敢啊?”沈文宣将他头发包成包子头,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抱出龙池,“先去床上睡,我等会儿过来。”
焦诗寒回身看一眼关闭的门,奇怪地摸摸后颈处,他还以为会做点什么,结果......没有?
先盘腿坐到床上让内殿的人都出去,焦诗寒杵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想着反正现在又没人,阿宣洗完还得有一会儿,手偷偷伸到床褥下面摸索着打开床板上的一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小盒,绿袖给他准备的,说是...嗯......那种作用。
不是十八岁了嘛,他想着,虽然没人,但他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心里烫烫的......有点儿紧张。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意味着他想岔了?阿宣今晚没那种心思,或许是明晚?
不对,他不会忘了吧?
焦诗寒烦躁地倒在床上哀嚎着滚了一圈,到底想要他怎样啊?他已经嫁人两年了,怎么还在操心这种事情?太失败了,幸好谁都不知道。
“怎么了?在做什么?”沈文宣问道,他已经从龙池里出来了,不声不响地离床只有几尺远,焦诗寒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将小盒藏在自己腹下,自己压着:
“没什么...嗯,对......睡觉吧。”